他站了起来,望向那不光彩的窗外,染血的天空,熙熙攘攘的人群,谁又会是下一个呢?他向着乌鸦鞠了个礼。乌鸦笑着,散落一地羽毛,他消失在无尽的长廊里,黑暗吞没了他,也吞没了她的笑意。
乌鸦飞走了,留下的声音还是那么嘈杂,那么令人可怕。
清晨的天空却是那么湛蓝,云彩奕奕,明媚的阳光落在克洛克的大地上,生机勃勃——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克洛克教堂几乎是整个小镇居民必去之处。就算是开业的屠夫也会去那讨个吉利,请求主的赦免与救赎。早上的阳光让人很舒服,修士们都会出来暖一暖,晒晒被褥,谈论琐事。
但今天有点不一样,乌鸦散落在克洛克教堂的个个角落,嘈杂而令人不幸。它们不能留在这,它们是死亡。
今天所有人都在讨论那件怪事——教堂上了锁。一个相貌臃肿的屠夫说:‘‘今天都没办法做弥撒了,唉,请求主的保佑!”说完便低下了头默默做祷告。
熙熙攘攘的人群淹没了这个世界,教堂的修士们也喜欢这样,因为可以多卖点圣母,十字架,这样他们才能吃饱饭。
与昨晚的天空很不同,太阳是笑着的,没有血色。教堂里“滴答滴答”的声音无法被听见,太吵了,也太静了。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散落在教堂里太美了,太美了,神圣与“纯洁”,圣母在为这个世界祈祷。
太静了,因为凋零的花朵是无法被听见的没有鲜活的热血是没有活力与生命力,只是凄美。
“咚咚咚……”强烈的撞门声吸引了所有八卦的人群,乌鸦沸腾着,因为声音来自上锁的门内,一切都在惊恐着,脸上的扭曲也改变不了“恐怖”的将近!
“砰!”的一声门开了,教堂里一切都那么安详,神圣,除了“主”。十字架上狠狠地钉着“他”但不是“他”,十字架上什么也没有,除了残存的四肢留在十字上,一个没有脸皮的女人倚靠在十字架底下,她向所有教徒微笑,突出的双眼盯着这个灿烂的世界,她伸出了手,指向民众,但她没有手,呵呵……所有人仓惶地逃离克洛克教堂,恐惧声响彻整个克洛克!
突然有一个人哈哈大笑,然后跪在地上,大叫着:“代价,这一切都是代价!”
“喂!林玄!快醒醒!你还在睡呢!赶紧穿好衣服,克洛克教堂发生命案啦!”林玄猛然地坐了起来,看着满地散落的内裤,衣服叹了一声:“又得早起咯……”
“让一让,让一让!”林玄大叫着,他拨开凑热闹的群众,走进教院,很多人在祈祷,也有很多人在叽喳的谈论。“你们难道不工作吗?有什么好看的,死个人大惊小怪的!都赶紧回去干活!再留下就叫宪兵把你们都抓去!”林玄威胁着人群,让他们别打扰这个“世界”,渐渐地群众慢慢地散去了……
他走进教堂,腐臭味在阳光下更加浓郁,比糟了的蒜泥还糟糕。“唉,早饭还没吃又要反胃了。”
“嘿!‘好久不见’!兄弟。”
一个体态优雅的男人站在尸体旁,他眼里黯然无神,好像在隐瞒着什么,灰色的瞳孔看着这个世界。但是法官一样的银发让他受人尊敬。(他身披着黑色大披风,叼着优雅的小烟嘴,偶尔冒出一些灰烟。他习惯了有烟的世界,好像能治愈他曾经的伤痕……:)
他看着没有双手双脚的尸体陷入了沉思,沉重的神情凝结在他的脸上。忽然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嗯?”原来是林玄啊,这是他的老搭档了,他看到林玄松了口气,嘴角又扬起了微笑。他们曾经一起喝咖啡,一起逗(调戏)站街的“少女”,当然最多的时候还是破案,共事五年的时光里让他们习惯了彼此。
“狄格斯,好久不见啦”林玄笑着说道,(其实他们早上就见过了,喊他起床的就是狄格斯。
狄格斯笑了笑说道:“你对这件案子怎么看?我们好久没碰着这样的案子了。”
林玄走到尸体旁边,看着这个可怜人,给她的脸盖上一件白巾,默默地祷告。“我们还是快点进入正题吧,狩猎开始了。”林玄环顾尸体周围,抬头看着残留的四肢思索着。他那金色猎犬徽章在阳光耀眼着(犬类代表着力量,金色则是高级徽章,在克洛克城镇:)看完一切,林玄缓缓说道:“她死的已经有三天了,臭了,没有脸,漂亮的卷发,略发胖的体态,生前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林玄看到十字架上手指残留着鲜血滴在地上,一只手指上(无名指)带着昂贵的祖母绿戒指,上面细微的刻着什么……“也许是个贵妇人。”这样戒指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散着绿光好像有不一般的魔力)
狄格斯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块头,暗想着:五年了林玄终于长大了。(克洛克式玩笑:表示对长大的儿子的欣慰)狄格斯咳了咳嗓子,说道:“你看,这断了的四肢不是她的,地上的鲜血只有一小部分,比肺痨鬼咳的血还少,手还有点血色,尸体已经开始有斑了。”
林玄略惊讶地打断狄格斯:“死了两个人?”
狄格斯得意地笑了笑:“别着急,听我说,接下来将会更有趣。”
(狄格斯戴着的是银鹰徽章,代表智慧与决策)
狄格斯说:“走吧,我们到克洛克咖啡馆喝点然后去那,狩猎开始了。”
夜晚的克洛克是没有灯光的,大家都不能享受“夜生活”,一般都会进入梦乡。只有“他们”才不眠夜。“哈————”林玄打了困意,狄格斯:“别睡了,该找猎物了。”
狄格斯:“看来咖啡不错,你还醒着。”
林玄:“你说呢?我可是金牌猎手哈哈哈!”
“那我们在等待着什么?猎物么?兔子可不会自己撞到树上。”
“杀手不太冷,都有习惯行为,犯罪者一般会回来欣赏他的杰作。”
“难道是他?早上那个喊着代价的疯子?”
“不,他只是个引子。”大白抿了一口咖啡。
“今晚克洛克牢房有得玩咯!”
克洛克牢房是一个“洞穴”,没有钱就吃人不吐骨头,阴森的夜晚让它更神秘,它建的跟教堂相似几分(望主能赦免他们的罪,真是开玩笑啊,呵呵。不过是“他们”而不是他们)十字架上主在低语,牢房里凄惨的叫声祷告着主。
狄格斯和林玄走进克洛克牢房,你好!我们是玄异局的。
“请出示证件。”
狄格斯闪了闪他的银色徽章,“这个可以吗?我亲爱的哨兵。”
哨兵看了看银徽,吞了吞口水,说道“随时为您服务!长官!”
狄格斯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是满月啊,那可不是个好日子,月圆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到底他们是猎物呢?还是我们?”
狄格斯和林玄一同走进那个阴暗的牢房,“即使设计成教堂式,也可没那么神圣反而更加惊悚。”林玄说道。
狄格斯:“我们的‘客人’在哪?带我们去见他吧,我们今晚有要事要办。”
“好的,长官!请跟我来。”
“诺,下一个拐角的牢房里,就是他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狄格斯看着这个阴冷的牢房,四周阴暗潮湿,除了几团火相伴着长夜,这帮可怜人一无所有。林玄和大白走进一个已经准备好的空房里等待着,黑暗吞没了他们的身影,奄奄灯光下只剩盯着“客人”的眼睛。
拐角最深处弥漫着逼人寒气,最后一个房间里静静的,没有一丝音响。忽然,“砰”的一声,锁落在了地上,门嘎吱嘎吱地打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走了出来,稀疏的火光让袍子里没有光,阴暗着。他不紧不慢地穿过长廊,一间一间的牢房里的人在笑,好像在嘲笑着这个黑袍者,你还会再回来的,你走不掉,因为我们永远都只能留在这。
黑袍者冷冷一笑,呵。那是你们的命运,今晚我才是猎人。笨蛋只能是笨蛋,猎物也只能是猎物。
他走出牢房消失在月圆之下,好像月亮跟他开着玩笑——他没有影子。林玄和狄格斯走出牢房,悄悄地跟在其后,圆圆的月亮也没有给他们留下影子,呵呵。克洛克大地上没有影子的人都是将死之人,亦或是小小的“玩笑”。
他们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巷,但巡逻的宪兵好像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因为月亮下的路上空无一人。林玄轻声问道:“为什么我们没有影子?为什么他们看不到我们?难道是?”狄格斯笑道:“黑巫术,小小的把戏。但除了巫师外只能买他们的小药瓶了,不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跟踪,因为你很大啊。。。”林玄无奈¬_¬`又吃惊看着大白说道:“但黑巫术可是国家禁止的。。。”
狄格斯:“但这不是很好用么?呵呵,别计较这么多了。继续办正事吧。这种巫术施法时被看见的话半小时之内可以追踪。剩下的只能靠我们的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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